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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裡是前情的總結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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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謝從我開始寫這篇文 點進來每個看文的人 無論你覺得好或壞
然後請不要擔心 雖然完結看似遙遙無期 但我一定會把他寫完的 無論要多少時間和精力
我會讓這兩個人 有個他們認為好的結局
§三十二
雖然葉冬語這麼說,他不可能也沒膽去找李禹淵,到了隔日晚上,他還是沒有去見他。
葉秋英甚至慶幸,今日的行程多,日程滿,他才沒有餘力去想這些事情。
「秋英。」
「?」一臉疑惑的看著兄長的笑容,他眨眨眼,發現他的笑容似乎和平時不同。
「你...」看著他那狀況外的眼神,葉冬語嘆了口氣「去找李禹淵了嗎?」
「?!」
心虛地把眼神飄向別處,他哈哈的乾笑了幾聲,沉默不做表示。
「你不快些,年就要過了,到時什麼時候能見他都不知道呢。」
「我、我知道......」
他是知道的。
也許過完這個年,他們能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。
父親出外行商,他必須跟著,為的是在未來能夠接手他的工作,母親曾說,父親是個不注重自己身體的人,自己會跟著,除了父親想藉由這些遠行,來使他增廣見識,也有些許原因是母親的要求。
為的是要在父親的身體垮掉之後,能夠有人能接手他的工作。
他不知道母親為何這麼做,也許他一點也不在意父親,又或著太在意了,在意到不允許自己干涉他分毫。
「......對了,娘今年也不回來嗎?」
「你啊......」葉冬語瞟向葉秋英,眼神有些無奈「...估計是不會吧。」
「這樣啊......」他的眼神有些落寞,有點勉強的勾勾嘴角,接著轉身往外頭一踏,頭也不回地往前衝。
被他這動作嚇得一愣,葉冬語才回過神來,想去門口抓人,但那抹嬌小的黃影早已消失在長廊的盡頭。
「真是……」葉冬語無力的搖搖頭。
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從兄長的面前逃跑了,他跑著跑著, 一邊看著後方,看兄長沒追上來就停下了。
老追著自己問這問題,真不知道能幹嘛。
雖這麼想,但他其實是害怕了。
害怕自己坦白後,兩人間的變化會導致他們無顏再見,而且被予以異樣眼光的機會似乎還比較大。
「秋英少爺。」回頭,他望見了山莊裡的丫鬟向他行禮,身後領著個人,一身雪白的純陽衣裳,頭頂道冠,背後背一拂塵。但從他的身形和面容來看,不過是個始齔之年的娃兒。
那人似乎對他人的異樣眼光習以為常,對著葉秋英點點頭,臉上還是那副淡漠的表情。
「發生什麼了嗎?山莊怎麼請了個……道長呢?」
「秋英少爺,奴婢就只告訴您,您可別外傳啊,」那丫鬟神色緊張的左看右看,戚身向前,輕聲地說著「山莊昨夜死人啦,說是死狀悽慘,像是遭人怨恨一般,傷口似武器所傷,直穿心臟,一擊斃命,可仵作調查那人的身世家世,不過是派來山莊的雜役,沒得罪過什麼人,到底為什麼會被殺,也不得明瞭,所以只好請了道長來問靈,看看有什麼妖魔鬼怪在此──這小道長就來啦。」
「這樣啊...」
山莊死人了?這不還是春節嗎?
葉秋英皺起眉頭,心底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,總覺得這新年會發生什麼大事。
但是是好事壞事呢?
「那秋英少爺,奴婢先告辭了,還得帶小道長去見人呢。」那丫鬟行了禮,領著那小道長往前走去。
葉秋英讓開道路,在他們前進的同時,看清了那小道長的面貌。
黑髮素衣,就和其他純陽宮出來的道士們相同,唯一有些不同的,是他的眼眸,如月光灑在雪地上,那般美麗的銀色。
那小道長向他作揖,便跟著丫鬟向前。
「當心。」
那稍顯稚嫩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,連一點眼神都沒有,就連是不是那小道長說的,他都有些不確定。
等他回過神來想提出疑問時,一丫鬟一道童的身影已經走遠了。
叫他當心,是要當心什麼呢?
接連幾天過去了,他還是沒有去找李禹淵,就算有了機會也沒行動,他甚至對無視對方這種行動感到愧疚,但也不知道是他們之間的默契,還是對方也入了這種囧境,李禹淵也沒來找他。
就像是已經悄悄離開一般。
想到這裡,葉秋英心跳漏一拍,從床上坐起,甩甩頭把這想法撇去。當心什麼呢?
而那樁死狀悽慘的命案,隨著春節一天天過去,又發生了第二起。
這次,他在人群圍觀的時候便看到了。
好不容易擠到比較前方,他從人群縫隙窺探整個現場,已經有仵作前來,正與其中一個年長的弟子交代事情,其他弟子則收拾著杯盤狼藉的現場,而再靠裡邊一點,便是屍身,許多人走來走去,著實看不清死人的樣子,面上又蓋了白布,他只能從那人放在側邊的手來斷定,是個女人,甚至可以說,是個女孩。
不是太光潔亮麗的雙手,和身著侍女的服飾,讓他知道這次死的似乎又是個下人。
從群眾議論紛紛裡,他聽出了索然的事不關己,甚至有些看好戲的叫囂。
突然他從那屍體身上,那猙獰傷口裡,想起了那個丫鬟的話。
直穿心臟,一擊斃命。
到底會是誰,在如此佳節時分製造惶恐不安呢?
從前幾日便開始躁動不安的情緒油然而生,隱隱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,卻又什麼都沒有發生的現況使他有些煩躁,咬了咬牙準備離去時,便聞喧嘩,其中夾雜了各個弟子的問好聲,定睛一看,發現是那個小道長來到了現場,又看了他身邊領他前來的僕役,已不是前幾天的那個丫鬟。
他上前,那小道長目光同時停駐在他身上,向他點點頭致意,又轉過頭和其他弟子說話。
突然有個山莊的弟子,跌跌撞撞的從人群裡衝了出來,咚的一聲便跌跪在仵作和那小道長的腳前,一下一下的磕起頭來。
「請大人…還晴兒一個公道啊!!晴兒她、她自幼便孝順,為了爹娘能過上更好的生活,才來這山莊當人侍女的!!這麼的一個女子,才不會招什麼致自己死的怨恨,請大人、請大人還她一個公道啊……」
磕頭聲在這空間裡響亮的刺耳,和著那弟子哽咽得委屈的聲音,總讓人憋屈的難過。
仵作看著那弟子,緊皺著眉搖搖頭,只歎世事無常,小道長垂首看著那男子,而後又將視線聚焦到屍身上,神情閃過一絲難掩的憤恨,但在下一瞬面容又恢復於以往的淡漠,好似方才只是錯覺般。
「……貧道會記得,她所為貧道做過的。」
聽到他這話,葉秋英一愣,隨即將視線轉向那屍首。
侍女的外裝,粗糙的雙手。
──以及小道長身邊,換了人的僕役。
他踏出人群,看著那個小道長,連發出要詢問的聲音都有些困難,在胸口翻騰的情緒讓他的喉嚨感到乾澀。
「......前幾天領你來的那個丫鬟呢?」
小道長對於他的出現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,只是看著他沒說話,隨後又垂首定睛,葉秋英順著他的視線往下──是那具蓋著白布的女性屍體。
他往後退了幾步,轉身,飛也似的跑離了現場。
他不明白,為何大家能夠對一個,先前還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,現在卻成了屍體的人漠不關心,甚至能夠帶著戲謔的神情,即使沒有任何關係,即使他們是下人......
努力的哽住喉頭湧上來的嘔吐感,用力地敲敲胸脯,最終還是奔出樓房,朝著草地乾嘔。
到底是屍體的慘狀,惹得他生理產生衝擊的反應,還是對群眾的反應,惡心的影響到他的身體。
他已經分不清了。
<待續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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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續幾篇都是回憶殺 有夠混的(
下一篇是最後一章的回憶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