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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劍三》【策藏】秋霜落淵〈落二十〉

§二十

「秋英少爺你……」半路,李禹淵終於發現不對勁了,一個勁的盯著他那張發紅的面頰看「身體是否有恙?」

「沒有!!沒事、沒事……」

趕緊撇頭否認,他仍舊低著頭,一邊防著對方發現自己的失態,一邊給自己做點心理建設。

冷靜、冷靜,冷靜點葉秋英!

這麼想著,有點欲哭無淚。

這般反應並不是第一次,在他們初見面之時便有了,先前來到洛陽的路途上也有過奇怪的念頭。

所有事情都是從遇見李禹淵之後,碰面之後才會有的反應,他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處理這份情緒。

先前明明能保持平常心的,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?

撓撓臉,他自己也覺得奇特。

「到囉到囉!!」興奮的喊著,宛如初來乍到的孩童,尉遲隼嚷嚷道,駕著馬匹就往前方跑。

聽見他這幾聲叫喊,葉秋英抬起頭,一瞬間睜大了雙眼,看著眼前天策府的城宇。

沒有華麗的裝飾,沒有如宮殿般的侖美,磚砌之間,卻處處透著那磅礡氣勢,映照夕照的火紅,沒有那般日薄西山,更是透露出那恢宏大度。

「……長河落日東都城,鐵馬戍邊將軍墳。盡諸宵小天策意,長槍獨守大唐魂。」

不自覺的吟出詩句,他看著這天策府的入口許久,眼神有些興奮期待。

「秋英少爺?」

「不,只是突然想到以前讀過的詩,」聽見對方疑惑的問句,他莞爾一笑,眼望前方「跟想像中的一模一樣呢。」

「…秋英少爺並未來過天策府?」

「是啊,我今天第一次來呢!謝謝你…」

轉過他笑著想向李禹淵致謝,卻看見他面色有些陰沉,眼底又透露出先前所看過的情緒,悲傷、悲憤、後悔,被壓抑在那抿成一直線的唇裡,似乎只要一開口,所有事物都會潰堤一般。

「李禹淵?」試探性地叫了聲他的名字,葉秋英迎上他回過神來的目光,就像硬是把自己從什麼地方抽離開來,他垂下眼簾,神情有些落寞。

「師父!!!拖什麼呢!!趕緊進來囉!」

聽聞尉遲隼的吶喊,他輕扯嘴角,拉了下韁繩。

「走吧。」

從遇見他以來,已經多少次了?

自己總是默默的看著。

看著他陷入悲傷的漩渦,看著他走入悔恨的黑暗,看著他一步步把自己逼向那不可饒恕的漩渦裡。

到底是誰?

能使他如此痛心?

痛心到,連失了靈碎了心,也無法償還的過失。

就像是無法原諒自己,所以放任的一次次步入那痛苦的桎梏,無法呼吸。

伸手一個蠻力拉扯韁繩,馬匹嘶鳴,失了平衡,似乎也沒想到會有這般大的反應,葉秋英一個心驚,放開唯一能穩住馬匹的手。

如預期般,他被環入一個溫暖的懷抱,閉上雙眼,他緊緊抓住對方的衣角,感受著他的體溫,攝取著他的味道。

「你做什麼?!這樣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?!!」猛地將他扯開,李禹淵嚴厲的呵斥,多了幾分擔心的急切,上下掃視他一圈,眉頭仍然皺著,把他從地上拉起來,語帶無奈「下次不要再這樣了。」

晃晃腦帶,他胡亂的點點頭,跨上馬等著李禹淵坐上來。

看他抓了抓後腦,似乎不是很明白自己詭異的行徑,邊苦惱著再次上馬,韁繩一甩便向府裡奔去。

「師父你們怎麼那麼慢啊?」早已下馬的尉遲隼看著晚過來許多時間的他們,一臉疑惑不解。

「沒事,剛剛馬鬧了下脾氣。」

「馬?」頭頂冒出個大問號,看著佇立在李禹淵和葉秋英中間的白絕塵,然後摸摸他的馬頭和鬃毛,惹得牠吐氣發出一陣呼嚕「牠在花谷的時候就挺乖的啊?怎麼就鬧脾氣了?」

「誰知道。」葉秋英聳聳肩,故作輕鬆。

「不說這個,」示意他上前,尉遲隼牽著馬匹,領著他們往內走去「師姐他們都在等了,你們還是趕緊吧。」

「師姐?」句尾音調上揚,顯出他的疑惑與吃驚。

李禹淵還收了其他徒弟?

「是啊,師姐他們都很期待見到秋英大哥呢。」

「我?」食指指著自己,吃驚成了驚愕,疑惑則往上加了幾層。

「對啊,我跟她們說的,」到了裡頭的廣場,尉遲隼轉頭看向李禹淵,拉了拉韁繩示意「我牽馬去,師父你帶他去師姐那兒吧。」

「欸等等……」

那小子跟她們都說了什麼啊?

「秋英,走吧。」李禹淵喊了他一句,便自顧自的往前走去,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改變,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有所不同,順其自然的就像是成了習慣,無法輕易改變。

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。

人類就是如此頑固的生物。

「你剛剛…叫我什麼?」

趕緊伸手捉住他的衣角,又在他轉過頭的瞬間遲疑了一下。

他感到有些驚訝,明明對方喚的是和他一模一樣的名字,卻又像是在叫著他人,陌生又帶著些許的…寵溺,就像是陷入熱戀的伴侶互相念著對方,恨不得把對方刻入身體,彼此交融,永不離去。

這種感覺讓他心裡喀騰了一下,鈍鈍的感覺使他胸悶,有些失望的落寞。

為什麼要失望?他不過是個與自己相處不至一旬的人,為何要為他而失落?

但他又覺得必須問清楚,讓自己死心,也讓自己放棄。

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,自己對他產生了感情,就必須把他釐清,並且斬斷,不能留戀,因為他早已有了心愛之人。

愣愣的看著他,李禹淵眼中閃過一瞬的吃驚,隨即又平復下來,笑著說。

「…突然撤掉稱謂,果然挺奇怪的,改不了呢。」

定定的看著對方的雙眼,他張了張口,似乎想說些什麼,但紊亂的思緒無法組織成語言,使他說不出完整的話語。

心中有太多個為什麼,他無法選擇那些是該問的,不該問的,應該先問的,又或著該之後再問的。

「......嗯。」垂下眼臉,他放開了方才緊抓的衣角,縮回了手放在身邊。

他倆就這樣靜了下來,震耳欲聾的寂靜籠罩,他發現自己似乎能聽見遠處馬場的馬匹嘶鳴。

「......你想問什麼就問吧,我會回答的,好嗎?」良久沉默過後,李禹淵率先開了口,伸手摸摸他的頭,揉起他額前的碎髮,溫柔的聲音依舊,環繞在他耳畔。

聽見對方的話,他茫然的抬起頭,看著那雙眼睛,棕黑的瞳孔帶著些許沉靜,因傷而在左眼留下的疤痕有些清晰,對方時不時的眨了眨眼,睫毛輕拂,彷彿正洗刷著深藏於裡的情緒,緩緩的消失殆盡,剩的盡是眼底的溫柔。

「…這傷是怎麼來的?」他伸出手,指腹輕撫在自己面頰上,與那疤痕相應的位置,眼神仍然定定地看著對方。

只見李禹淵瞇起眼,莞爾一笑。

「說來話長。」

「那就長話短說。」

「短不了的。」

這麼一聽,葉秋英挑眉。

「你是在呼攏我?」

「非也,」順著鬢角放開他的髮絲,李禹淵伸出手邀請「不知可否待至飯後餘時?我想秋英也是餓了?」

不說還好,一說破功。

此時葉秋英的肚子,不爭氣的洩了主人的底,咕嚕一聲,響得空曠的操練場一陣回音。

腦筋一僵,他只覺面頰一熱。

「囉、囉嗦!!!」

然後用力地握住他的手。

「師父!歡迎回來!」

「師父飯已經好了你真慢!」

走入房內,他便見兩面貌相同的女子同時用著大嗓門嚷嚷著,見了他,眼睛一亮,同時奔上前一人一隻抓住他的手,語帶興奮。

「幸會幸會!!我是朱薇,久仰大名、久仰大名。」

「我是朱琇,初次見面,請多指教。」

葉秋英嘴角抽搐,乾笑著點了點頭。

不論聲線還是長相,都太相像了,要不是裝束不同,他早就搞不清楚狀況了。

只能說雙生兒的奧妙凡俗不能解。

「您好,我是葉秋英。」

「秋英啊,秋英請多指教。」

「很高興認識你!」

「我說妳們,別嚇到客人。」拍拍兩女抓著自己的手掌,李禹淵佇立於他身後,聲音帶著無奈,又像是司空見慣了般,義務性的說了一次。

「師父他難道是...」

「啊啊,忘記說了,」用力地打斷她們的話,李禹淵突地抓住她倆的手臂,用力一捏,馬上聽到一陣慘叫「這位少爺是藏劍山莊的貴客,不許有失禮的舉動和臆測,知道嗎?」

「知、知道了,師傅你放開啊!!」

「放開放開!痛、痛......」

「知道就好。」放開手,李禹淵逕自的走進屋裡,跟裡頭的其他將士們打了聲招呼,寒暄了幾句。

「呿,醋勁真大。」

「不就開個玩笑嘛。」

「你們...沒事吧?」親臨暴力現場,他顯得有些無措,定睛看著她們手臂,大小疤痕瘀青傷口滿佈,其中一人的手臂還包著滲血的繃帶,看起來有些悽慘,使他吞了幾口口水,心中暗暗替她們叫疼。

「沒事沒事,秋英妳不用擔心啦!」身著南皇軍服的朱薇豪爽地笑了幾聲擺擺手「我們平時就是這樣的,身上的傷也是操練時積攢來的,沒什麼、沒什麼。」

「是啊是啊,別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感覺,走走吃飯、吃飯。」朱琇推了推他的後背催促他向前。

「等等......」

聽朱琇說,今天的伙食似乎比平時豐富,大夥都吃得很開心,全員不顧形象地大叫大笑,日常的小打鬧,眾人起鬨的比試,一罈罈美酒,賣力對飲,彷彿凱旋歸來後的慶賀,大家都帶著笑容,溫暖與溫馨的感覺席捲著他,讓他不禁微微一笑。

「想到什麼高興的事了?」

目光從比試的對決中離去,他抬頭見李禹淵手持酒杯,走到他身邊坐下問了一句,然後仰頭將酒飲盡,眼眸染上了層醉意。

「不,只是很喜歡這裡的氛圍,很歡樂而且很溫暖,一直都是吵吵鬧鬧。」

「的確呢,在你眼裡我們也許就像群沒有顧忌的瘋子吧。」笑笑的調侃他幾句,李禹淵眼望向不遠處正與人舉著長槍比試的朱薇,醉意使他的眼神帶股淡淡的哀愁,為他的雙眼又蒙上一層霧霾「但也不盡然,上沙場,隨時都有性命之憂,說穿了,我們的性命,能長能短,在不知何為盡頭時,及時行樂也許才能緩緩這樣悲苦的情緒吧。」

語末,為自己倒了一杯酒,咕咚一聲又乾了一杯。

「......你醉了。」垂下眼瞼,他輕輕地撥開他的手指,拿走他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,便默不作聲。

莞爾笑道,對方托著下巴,撲騰的雙眼因著月光皎潔,而蒙上一層光影,眼神閃爍,輕柔的聲線一直是他熟悉的聲音,沉靜穩重,彷彿一紋未見的湖面,安靜悄然,使人不自覺地靜下心來。

「那麼趁著酒意正濃,秋英少爺可否願意聽聽在下嘮叨往事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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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比較多(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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